【关周/峰巡】蛛丝马迹
题目瞎打 我也不知道写得啥 真不知道这算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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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馆子里人声嘈杂，空气里是一直不散的饭味，周巡站着，对面是正在打包饭菜的关宏峰。
四周人影模糊，周巡呆站在那儿，看了看四周，心知肚明这不过一个重温往事的梦，果不其然，关宏峰递给他塑料饭盒，慢条斯理地把围巾叠好放到包里。
要是继续想干刑警，明天找我来报到。
“要继续想干刑警，明天找我来报到。”还是这句话。
“我凭什么跟你混啊。”周巡下意识轻声回了这句话，收紧了抱着饭盒的手指，抬头看关宏峰。
对面的人同记忆里一样面色平静的说了句，“因为你没得选择。”
因为你没得选择，同时间，周巡在心里同样给出了答案。
周巡着看关宏峰，忽然梦境里的光线变得昏暗，他心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，他眼看着关宏峰脸上多出了一道正在淌着血的弯曲的伤口，看见他额头上忽然起了细密的汗，可关宏峰毫无察觉似的，仍静静看着他。
手里的饭盒又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笔记本电脑，惋惜遗憾懊恼，这些坏情绪铺天盖地的涌来扼住他喉咙，他想骂人，他知道这是哪，曙光四合院。
他不想让关宏峰看见电脑上的这个人，周巡心里是抗拒的，可身体不受使唤，眼睁睁的让关宏峰看见了屏幕上那个和他相同的面孔。
关宏峰脸上的伤口已经变成了疤，周巡又听见那句话，“因为你没得选择。”
因为你没得选择。
这句话循环在自己耳廓里，越来越大声。
他从梦中惊醒。
头痛，额头上的神经纷纷叫嚣，企图冲破生理上的禁锢，想要获得自由似的，周巡伸手揉太阳穴，然后习惯性的骂了句娘，桌子上都是摊开的文件，他发现自己的办公室里多了个人。
关宏峰穿着黑色大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，手里捏着几张纸，拿得很低，看得见名头，是技术队的检测报告。
“醒了？”他把报告搁回桌子上。
“啊，最近他妈的太忙了，一刻没消停过。”周巡那大拇指揉额头又揉了把脸，“老关，你也累坏了吧。”
“案子我看了，结论和你一样，可以结了。”关宏峰把报告放在桌子上，看着他，没回答他下一句
“啊。”周巡干巴巴应了一声，看了眼窗外。
天色很亮了，阳光毫无掩饰的铺进办公室里，周巡低头假装看技术队的报告。
周巡又想到刚从的梦，才多长时间啊，十五年而已，周巡从前身处于那段时光，自己恍然不觉，直到现在，才发觉，十五年也不过转瞬即逝而已。
时间太快了。
十五年前，周巡敲门进来，也能看见关宏峰趴在这张桌子上休息，发旋对着他，看起来特别柔软平和。
十五年前，关宏峰坐在自己现在坐的位置上，而他就坐在他对面，也是这样两人面对面。
十五年前，关宏峰一手捏着几张报告，一手在纸上给他划重点线索，跟着周巡的推理速度来清理案情。
十五年前，周巡跟在他身后，咋咋呼呼得意洋洋，喊他关老师喊他老关。
十五年，他们都不再年轻了，皱纹和疲惫日益增多，谁也逃不开时间。
他又想起关宏峰和十五年前一样无论多累，思绪逻辑仍然清楚，声音也一样，保持平常语速，不紧不慢而且清晰，很好让人明白。
可又有什么分明是变了的。
他对他越来越疏离。
准确来讲，是关宏峰对任何人都逐渐疏离。
明明以前不是的，关宏峰为人认真严肃，可总体来讲并不刻板，而且待人有礼貌甚至勉强说得上温和，对于其他人关于案件的疑问也算得上有问必答。
不然也不会半个警队都是他的亲信。
周巡皱起眉头，关宏峰明明是有所顾忌，可他到底在顾忌些什么？
他给自己做了一个茧。
周巡后挪了椅子，明目张胆地看着关宏峰这样想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可能是两年前的军火案，也可能是半年前的213惨案，总之关宏峰在他没有察觉到情况下，给自己织了个茧，造了一堵墙。
周巡站在关宏峰筑起的城墙外徒劳无功的打转，这不是周巡擅长的。
他擅长暴力拆卸，也擅长用一些手段，可这对他的关老师用不上，他们都清楚彼此的弯绕，全是徒劳。
可周巡不死心的在城墙外转了一圈又一圈，一直不肯走，他相信关宏宇和他一直有联系，可关宏峰不会告诉他。
从关宏峰离职到搬家，他一直是被通知的那个。
关宏峰也看尽量坦然看着周巡，周巡有一双令人见之难忘的眼睛，此刻这双眼睛里有对他的疑惑，有担心，还有什么呢，还有极力压制住的冲动，他大概会想揪起自己的领口问个究竟。
可周巡没有，他明晃晃的眼睛看着他。
在没有任何实际物证之前，按兵不动，等待对方显露出破绽，这是关宏峰教给他的。
周巡用一些关宏峰心知肚明的刀枪剑戟去破他的茧，全然没用的，两个人都料得到。
可一个还是要做，另一个也坦然受之。
没有什么是这样别扭的。
它看起来浪费精力毫无用处，可两个人都默许它存在。
可他心里也清楚，久而久之周巡会被其他的人当做下一个关宏峰，也许过不了那么久，周巡那么优秀，优秀的会让其他人感到危险，和他一样。
想到这，关宏峰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。
“一起出去吃个饭吧，这两天也累坏了。”关宏峰说。
“行啊，我请你。”周巡笑了，收回目光，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。
“带好钱包，我不像你有工资。”关宏峰站起身，双手插在兜里，慢悠悠地说。
“嘿呦，老关，你说的这什么话，兄弟的就是你的！我请你，别跟这儿埋汰我。”周巡把刘海向脑后捋了捋，脸上又带着笑。
关宏峰抬脚迈出了办公室，周巡跟了出去。
不知怎的，他回头看了眼办公室，屋子没怎么变样，窗外照得老亮，桌子上的文件还是白的晃眼。
太阳也还是那个太阳，人还是那两个人，周巡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，然后乐了，想自己怎么这么酸。
“关老师。”他转头看关宏峰离得不远的背影，喃喃了这么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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